再见 方程式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人到某個年紀，就會有不同的想法。

如果是十年前的我，五年前的我，應該也不會想到現在的我會有如此不同的观念。

十年前的我，認為什麼都可以系統化。當時念的是質詢系統工程系，甚至曾經以系統化餐廳點餐服務而入圍某政府电子创业机构的贊助名單。只是當時才二十歲，沒有足夠的經驗和資源去實現那份計劃。

五年前，我很努力地在某某公司工作。當時，我的工作就是為公司設計和建立系統，由系統來代替員工需要重複性做的事。為公司省錢，也減少上司和下屬溝通的時間。另一個角度既是讓更多人失業，和公司的人都不再需要當面溝通。

自從不再上班，重新回到校園進修開始，也看見碩士班裡有所謂依照某種方程式進修的習俗。例如，因為某某科系的講師會給比較高分，而很多学生明明對那科目没兴趣，却为了分数或比较容易毕业而选读。

如今，我却开始不再相信一加一等于二，除了对于具体的物件以外。换句话说，无论是什么事情，什么过程，都无法正确的系统化，或以方程式代替。因为，我不会希望进入一个冷冰冰的餐厅对着机器点餐，也不会希望无法和任何人沟通、忘了如何打招呼如何微笑，更不希望为了那些数字而读书做研究。

像水果蔬菜永远不会种出同一个味道，今天吃的梨没有比昨天吃的那颗甜，因此我们怀念那颗甜的梨，期待吃到更甜的梨，那就是生活。重要的是，为什么要吃梨，因为钟爱？因为健康？

十年前的我，五年前的我，编造方程式来代替过程，以为这样就可以简单地制造一样的成果，很naive。

我想，我变了。